“一张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是丝毫不值得一顾的。”乌托邦是什么?是一个空想的美丽的人类社会,更是一个空想的静好的精神家园。这个社会,这个家园,与现实的生活并存在我们的生活和思想中。
乌托邦因些可以归类为浪漫主义了,现实自然就是现实主义。没有浪漫精神的现实主义是冷峻的,没有现实支撑的浪漫主义也太过苍白了。
《离骚》之所以被称为伟大的作品,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融合。有一阶段,我常常需在老师的家门口等补习的孩子,也常常在那无人的路灯下诵读《离骚》。三十分钟的诵读经常感觉很短。《离骚》总计186行,89行之前,你的心情总是惋惜和暗淡的,美政理想的破灭,更甚于香草美人的华丽。自90行开始,你开始尝到了真正的华丽。你进入了屈原的浪漫世界了。
跪敷衽以陈词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驷玉虬以乘鹥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匆迫……
驾驭着玉虬啊乘着风车,诗人开始带着你飘忽着离开尘世飞到天上。
而《乱红》是什么?乱红是风中的花,也是笛和钢琴共同演绎的一首音乐。钢琴是西方的,笨重的形制更多地贴近现实;而笛,小巧的身体更适合代表空灵。
听《乱红》时,不妨将钢琴听作自己的脚步,坚实,有大地作依靠;将笛声听作飞花走叶,空灵,有风作羽毛。钢琴起处,轻行于曲径之上、斜阳之下,伫立于流水之畔、萧木之中,脚步的沙沙,秋风的飒飒,自是一片秋声;笛声飘时,凝望着残红片片,黄叶枝枝,借助风力,脱离本体,再借助风力,经历此季惟一的一次飞扬,自是一片秋色了。此时的思绪,或是飞着,或是凝着,谁能解得其味,这自是一种秋思了。
现实和浪漫,世俗和精神,又结合在一体了。就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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