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淀的伤感,从莲蓬的凹陷里,漏下经年雨水,以及流浪的夙愿。 于是在被剥离的痛爱中,有些念,终究成为光阴里纷飞的蝶羽,颠簸而透明,破碎而执拗,把层层叠叠的黑夜串起,抵达来生的桃花碑。注定还会在某日深刻地记起,赎救不能,呼唤不得,美其名曰痛爱。
而爱,如果只是不加糖的咖啡,如果只是勾兑的梦,如果是泛滥的洪水,我们终究握不住任何一棵芦苇,也注定有芸芸野草,只能在风吹过的荒野,自发的轮回,倒比骷髅红粉,少一些悲泣和幽怨。
这一世,我未曾体味风的熨帖,雨的凉润,只因宿命的安排。然而,我从未放弃对现实的假想,从未停止对星光的热爱。也许,我是天空飘落的破碎的雪,我的残缺,是因为挣扎如蝶,穿透了三生三世的黑与白。
如果那一世我依旧勇敢的来过,如果我还能融化我身,只为润湿你搁浅魔界的唇角,就背负所有孤独与背叛,承受所有冷天冷地,所有风逐的谰言。
一个人行走,也要写下我心我梦,它不在你逐渐衰颓的形骸,只在你偶尔寂寞的梦中,偶然想起的下雪天。
当我开始怀疑光明,就凝望看似无知无觉的月光,也许我的爱就从那里飘落,奔赴这茫茫情海,我歌唱不可能的爱恋,寄托流浪三生的相思魂,关山已老,这喧嚣的世界,只有心灵,才真正存在碧水蓝天。
提起尘埃,提起那些年削骨一样的思念,我攥住几欲脱手的缰绳,折断了暴跳的双刃剑。
如果没有对花香的眷恋,如果不是如此深深爱着我的故园,我不会捧出心底的绿洲,去妆点我梦中的楼兰废墟,期待能有决绝的背影,在翰墨的海,在取与舍的边缘。
一路歌唱的青鸟,为何自况孤单,这忧伤的和音,是骨头里种下的伤感。不爱这个世界,我会真的心痛,太爱这个世界,有时候却沉默寡言。这就是迷离的雪,只在你指尖触摸不到的地方,也曾云中栖居,也曾尘外思源。
我是与恨孪生的浪子,却有超乎你想象的热爱。可那是几个世纪的相别,再见已是天海凋残。
当我不能沉睡的瞳孔拂漫相思,我知道泪水就要汹涌,多像月汐席卷,那定是心的共振,恍惚只因,那只有一次的遇见,却不能说出久违的名字,不缺勇气,可叹无缘。
世间谁锁得住无情剑,终归是自己情非所愿。终归是云天高义,莫把良知推向苦海。
爱不过一霎那,却有千古相思,镌刻在云水之间。每当雨雪飞落,每当花落花开,我还在生命的旅途不息的寻找,纵然失魂落魄,也要将太过庸俗的占有,太过薄凉的背弃全都踢开。只留下比初见还要明澈的距离,像隔岸听莲,像所有爱,都是时光里的怀念。
我不愿做别人生命的导演,也注定不是隔壁的戏子,可以戴上伪善的面具,只为苟且一时,却都是被颠覆的浪漫。
有人说,取悦他人你用尽一个寒冬的力气,还不是雪化冰消?为何劣性不改?貌似的棒喝那样理直气壮,我却唯唯诺诺,只能自己理解自己,不去做任何多余的辩驳,如果伤害是因为争执,如果更多的人想看到狼藉,若不是有意为之,就一定已经不会再爱,才有这样的先声夺人,才有这样的满腹牢骚。一切还不是跳踉自伤,奈何我心自安。我不去比较尘埃里的花有神魔样的花语,只觉得聪明不用证明,美也不必自镀暖善。
爱不是古人抛下一句情为何物,一大群人就非得跟着起哄疗伤。她,只栖泊在空镜之中,如果不能成为一粒自困的莲子,就甘心将不能绽放的爱情,深深埋在万丈尘埃。
没有兽欲就没有人,貌似很不雅致的一句话,而色戒之戒,还相关贪杀,如果让自己的心不受欺骗,就去坦荡而光明的爱着,只要相关美好的祝愿,那这样的呵护,算不算也碰触了道德底线呢?道德,是非常道,却是有载物之思,有包容之量,这就是我对爱的肤浅理解。
也许有一天,我由很被动的抵挡到很被动的放弃,那一定厌弃了懦弱,厌弃了因为懦弱而孳生的虚伪,是生活逼我走向一个人的勇敢。事实上谁都不可能走投无路,‘‘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开我?我成全你你为什么不走开?你有禅思为何不选择出家?你有生死相约为何不断绝尘缘?终日惨惨戚戚为何不一跃解千愁?诸如此类台词,让你哭笑都不得,于是连悲悯都笑了场,然而这就是爱的负面。如果我们还像影视剧里的浪漫,没有人肯花一分流量去关心这样的狗血韩剧,于是笑笑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几个人真心替你坚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只想到九泉之下的母亲,想到我的生命来之不易,我要活的更好一些给她看。在广袤的人生里,爱只是饰品么?是貌合神离的残忍么?是连自尊都不要的纠葛么?如果彼此都不能面对失去,如果爱本身并不是同病相怜,就最后再高尚一回,也绝不会中了别人的下怀。我没有把别人想的那样坏,也不会让别人把我当成谈资,成为并无意义的砝码。
桃花依旧开,不管你伤了痛了,悲了悼了。美就那样绽放,不管你怨了,恨了,无情了。而我们,还是浅笑看花吧,如果,还能在这个季节,奢侈的笑起来,谁说不是最长久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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