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心里有梦,不肯安分,总爱穿肥肥大大的罩衫,摸都摸不着自己,有骨干,很拉风,常爱无事生非地把自己弄丢,再被爱我的他找回痴痴地,咳咳,咳,咳咳……——题记
刚结婚那会儿,被厚道的老虎宠得变了形,动不动脾气大得像个疯子,那时家里只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我们跟婆婆住一起,啃老。所以常忍气吞声地伪装成淑女和贤媳。
为了完成婆婆给的艰巨任务,我们本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一粒子”的基本准则,在外租住了一套公寓,希望能在秋雨绵绵的季节里,丢下一粒籽,发出一棵芽,为老虎家续香火。
远离了婆婆,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五岳独尊的泰山了,想欺压谁就欺压谁!四下瞅瞅家里也没谁,就一个老虎呗。所以,抓之即咬,伸手即挠,呆萌的老虎在失去母亲呵护的情况下终于慢慢学会了察言观色,一看我在疯头上,就刺溜一下躲进凉台,喀嚓一下把门插上。房间里面的我顺手就操起一个衣服撑子之类的物什,双手*腰,追将过去,特像《水浒》里的孙二娘,拽门不开,红颜大怒,外边的老虎却嬉皮笑脸。我俩一里一外。
开门——不开,开门——不开!有本事你永远别开——没本事一会就开!你赖皮——就赖皮!你流氓——就流氓!你欺负人——回头看看镜子里的你,到底谁欺负人!瞧你那德行!
我侧目身旁的落地镜,被自己吓一跳,但见满头如墨染的青丝随意用一块手帕缵结着,身着曳地睡袍,手执“兵器”,一副三尺峰巅刚打斗毕罢、剑落秋花随风展的侠女形象。其实,老虎后来说“什么侠女”,活脱脱一个好勇斗狠生有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忍俊不禁的我心里破涕为笑,但表面依然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气呼呼坐回沙发,恶狠狠抓起瓜子,咬牙切齿地放进嘴里,死命地嗑。又觉得,气头上,有闲情也没有雅致,索性一把一把的一股脑儿塞进嘴里,连皮带籽一起嚼,再连皮带瓤一起吐出,就不吐进垃圾盘里,故意吐得满茶几到处都是,让他进来抹桌子收拾卫生时,恶心S才好呢。
忽然觉得年轻时的婚姻真好,掐起架来都那么得激情四射光芒万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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