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网络小刀 在一个节假日胡吃海侃,借着空气中漂浮的酒精阵阵挥发以后,在体内充满热感浑身无力的时候,我听不懂周遭如雷的笑吟与KTV刺耳的声响什么地方传来什么时候开始萦绕。身子感觉阵阵灼热,耳垂的热度伴着鳃下的脉搏跳动,脑子仿佛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我多么希望现在可以回家,我要的真的不是很多——一条热毛巾一个惬意的澡,一个沉沉的梦想。那将是我回家所有的行囊。 在清醒的酒桌上,和昔日的同窗漫无目的的闲聊人生:他们说活着就是一种状态。他们说人生苦短,匆匆那年里,我们走过了半段人生。如今的生活,除了谈股票,谈赚钱,谈子女教育,剩下的就是埋怨天价房,埋怨各类制度。人生仿若一场血泪的战斗,自校园出来之后,每个人都接受着血与泪的考验。多数人寻觅摸索着巅峰,现实和预期,勾勒成了生活的落差。有的人眼里布满血丝,有人长出了白发,有人话语变得沉重。年华,本就不是芳华清澈的,生命里的无聊空白,本来就是需要艰辛打拼去一一填补的。只是,曾经的我们,都在素水年华里,以为微微一笑很倾城。
垂涎着酒桌上的佳肴,听着包房中一首首怀旧的歌曲,有个伙伴的眼中居然噙着泪水,他说在现代社会打拼,所有的梦想都仍然无恙,他是很多年前与父母一起归来的知青子女。现在两点一线的生活有些枯燥,作为打工一族,每天早上面对地铁里焦灼,疲惫的目光,地铁每每停了一站,也像他生活里的某个驿站。高节奏的城市生活有些不适应,不知道下一站停泊的港湾在哪个地方。一个人,在人群里显得如此渺小卑微,穿梭在五光十色的城市路面,黑夜几乎可以吞噬自己。现实里的奋斗却像一场没有灾难的逃荒!没有一顿萍水相逢的晚餐,浪漫,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多么多么的想要有个自己的家。
吃完餐桌上最后一叠剩余的水果,一种莫名的心绪就这么升起,怀念,真是一种幸福,怀念发小,怀念老同学,怀念师长学长,怀念一些音容笑貌甚至从前的恶作剧,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淡化了,被尘封在某个回忆的空间。有人还在高谈阔论,某某地区房价看涨之前出手快购置了多少个单元房,他们笑的如此奢侈却又真实,他们并不是宣扬自己的睿智和成功,他们只是以一种以掩饰自卑和落魄的态度换得同窗的认同。他们购置的房子有多温馨与优雅我不清楚,但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家,一定构筑着这个城市虚化和不安的防火墙。也在他们心里加筑着防火墙。
饭桌上分享着朋友的成功却给自我的内心带了某些不踏实。也许,每个人的路途,都是他自己的单行道吧,路上,没有载歌载舞弹冠相庆,只有季节变化下的漠然和社会上的明争暗斗。终于有一天,尘归尘,土归土,在有一米阳光的日子里,放逐原野,将一些烦躁与不快忘得烟消云散,伫立溪涧幽谷,释怀一下心灵的宁静。回眸一笑,素心悠悠。持一颗真挚感恩的心,将记忆中那小屋、巷子,乃至一花一木融入心窝,植入心房。体会着家的温暖,体会着宁静港湾里的安逸。
2016/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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