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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感美人梦》 她自以为很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胖，狠狠心，在“胖”字前面加了个“很”字。为这“很胖”而产生了自卑之感。除了上下班，一般不出门，怕路人看了笑话她。 她二十有三，还没交男朋友。不，应该说曾经有过一位男朋友，只交了不到一星期。那男人对她委婉的说，“如果你再稍微小那么一小圈，我就更喜欢你了。” 她感觉自己老了，或者正在飞快的老下去，时间老人想抓都抓不住。她认为自己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这个世界容不下象她这样“很胖”的女人。 记得有一次，她穿的高跟鞋后跟断了，去超市重买新鞋。她左挑右挑，看上一双款式很对路的新鞋，试试也正合脚。在付钱时，营业员对她说，“这是胖型的，你应该买那双瘦型的。”她一听脸即刻刷白，立马换了那双瘦型鞋。套上一试，似乎跟刚才的胖型没有区别。但问题是她怎么一眼就看上了胖型呢？多丢人！现在穿了营业员介绍的瘦型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那营业员肯定在笑她，笑她天生是个胖子。她怎么能容忍营业员的奚落？但胖型瘦型并没实质性的区别呀，况且瘦型鞋还贵了十二块钱。她一气之下扔下鞋子，转身就跑，并发誓以后再也不进这家超市了。尽管这家超市离她家仅几十步之遥。 无聊时在家看看电视。她觉得看电视也很累，别人看电视剧一集一集连续不拉，她不行，看着看着会去比。那角色，那身段，没说的。比我？转台转台！另一台几个男女在海边嬉戏，一个女人竟是大胖子，还好意思穿件比基尼？身上的肉一嘟噜一嘟噜的，全是肥膘。起先她大笑那女的，后来她楞了，又大哭一场。为什么？该死的电视剧竟然用这肥妞来比喻我，笑我！干脆，关了电视机，什么也别看了。 不看电视，无聊之极。翻翻杂志，也挺没劲。难得一个星期天，就这么无聊度过？睡觉？不！那是绝对不行的。你没瞧过那圈里的猪猪，吃了睡睡了吃，一个个长得滚瓜溜圆。 实在没事干，她想不通。老爸老妈长得并不胖，为啥生出她这胖女儿来？老爸常对老妈说，“看你瘦成这样，该买点补品养养身子啦。”而她从没看到老爸买什么给她补过身子，这就从侧面说明她的确很胖。 瘦老妈生了胖女儿。成立吗？她现在很怨恨她老妈，干吗从小喂这许多奶水，你以为奶水不值钱啦？趁我不懂事瞎喂，现在好了，走不出门，你们养我一辈子？ 她偷偷买了一只踏板秤，第一天她称了八回。早晨没吃饭，称一次，记下重量；中午吃了一两米饭，没敢动菜，嫌菜里油多。吃完再称，竟然少了半斤！这叫啥事儿？下午再每隔一两个小时称一次。一会儿高了一会儿低了，她心里这个气呀。什么破秤？从那天以后她再没碰过那秤。她再也不相信这玩意儿了，什么破东西？质量太差了么。 实在觉得没事干，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老爸出差了，老妈买菜去了，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干脆把自己衣橱里的一件件衣服全拿出来，堆了满满一床，在镜子前比试。这些衣服件件全是新的，从来没有穿过一次。有买的，有借别人样式做的。公司里的阿陈是公认的衣服架子，也跟她一般高。阿陈的衣服是她最乐意借的，款式、样子绝对新潮。她从来都不敢给做衣服的裁缝为自己量体裁衣。她受不了这份嘲弄，胖的定论使她只有借衣裁衣了。挂在衣橱里，心里是个安慰。她心里挺乐意，也挺满足。 橱里的几件连衣裙是她最得意的款式，同事阿陈也很得意的说过，这是国外最流行的样式。她借回来照着做了。但却从来都不敢穿，怕。怕自己的肥胖会撑破衣裙。这些只是展品而已，是在同事们来家中时的展品。 门铃似乎响了一下。“叮咚”。她的卧室门关着，听的不是很清楚。老妈买菜自己有钥匙，不会按门铃。或许是别人家吧，她没什么朋友，一般没人来拜访。 “叮咚”，“叮咚”。这回她听得很清楚，的确是自家门铃。满床的衣服，得整理一下吧，要给外人见了，多不好。还以为自己是贩卖衣服的。再一想，算了吧，这些在自己的内室，别让人进来就行了。恐怕是收废品的，或者是居委会收啥费的，打发一下不就完了。 她慢慢踱到门口，在猫儿眼里朝外看。冷不防，“叮咚”又一下。 她忙不迭的打开门，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两位老同学。中学里的同班小米和大刘。什么风把她俩吹来了？ 一进门，有多年未见，宾至如归之感。一番寒暄当然免不了，小米和大刘很是赶新潮，穿着打扮显得非常前卫。她们俩身材都不错，特别是小米，瘦得都快皮包骨了。自己相比之下，觉得太丢面子了。而且自己竟没觉察到现在还穿着内衣，赶紧打声招呼，忙不迭的进里屋穿外衣。不料她们俩竟然跟了进来。 大刘象抽风似的，全身哆嗦起来。“哇——这么多漂亮衣服呦！小米呀小米，难怪我们俩走了一上午，就楞没买到好款式呢。原来全让她给抢购了！” 小米更是象“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拿这件比那件，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你，你这家伙，刚才肯定是躲在卧室里试衣服吧？怪不得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呢。来，衣服架子，穿几件给我们看看。” “衣服架子”？她并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了。公司里许多同事夸阿陈身材苗条，是衣服架子。称她穿啥都好看。现在小米说她是衣服架子，明明是在讽刺我嘛。 “干嘛都让我穿？你们如果喜欢，全拿去好了，就当是送给同学的见面礼吧。” “喂喂，你以为我们是到你家收衣服来啦？别价，你穿穿，让我们开开眼界。小米呦，人家都几年啦，一点没变哪，真让人羡慕死啦。我可不行，一出来工作，就胖了七八斤啦。唉，人哪，老咯。” 大刘说得这叫什么屁话？她身材好成什么样子啦，却说自己胖。我这熊样儿，却说一点没变。唉，这几年没见面，变得能说会道了，一见面就拿我开涮哪。 “呦呦，摆架子啦？咱们谁跟谁呀。过去在学校的时候，那叫一个好呦。王老师常说，‘你们哪，三个人穿一条裤子还嫌肥。’才几年不见，就疏远啦？不至于吧。” “大刘哎，你说哪件最好看？好好，老同学，你就穿这件。”小米把一件白绉纱裙递到她手里。 的确有眼光，她还是前天刚刚向阿陈借来做的，当然她是不穿的。现在没办法，客人到家，不好翻脸。就让她们笑自己一回吧，反正也不是让人笑第一回了。 无可奈何之中，这件时装第一次从她的头上套下来。大刘从前到后为她整理，象在时装店里整理木制模特儿。她不敢动，怕一动就要出丑。出啥丑？她觉得自己要是一动起来，裙子就会被撑破了。 “走，走两步。”小米看她的目光很异样。 这异样的目光分明藏着几分嘲笑，你看她嘴角上翘，怎么看怎么象。她想这回自己的糗出大了。 她咬紧牙关，憋住泪水，昂首挺胸，就象走向刑场的革命志士。就差高呼一声：“打倒XX帝国主义”了。 大刘和小米谁也没说话，全都屏住呼吸，四目如电，齐崭崭的盯着“走向刑场”的她。啊！她们没有任何机会亲眼看到T形台上名模的表演，但却欣赏到了她的风采。 好半晌，她终于走到了“红岩”高处。迎着“敌人”的目光，“枪响了吗？”她在等待。等待执行的“枪声”。这个时间太长了，太折磨人了。 “哇——” 小米和大刘几乎同时大叫起来。 “你、你——你！”小米拍着巴掌，语无伦次。 “喂喂，老，老同学！你干吗不当Molder？身材太好啦！”大刘直扑过来，拉着她的手转圈儿。 枪声终于响了！但却是用另一种方式开的枪，用反证法。现在的人哪，心眼儿太坏！你胖，他不直接说，怕你丢面子，他用反证法来“夸”你。这反证法比直说更伤人心哪！她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刷”的流出来。反正“枪”已经响了，管他是怎么响的。 大刘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说了啥错话，让她伤心？还是今儿个不是“黄道吉日”，诸事不宜？我叫她当Molder，错了？大刘真的有些闹不明白，时装模特也不是任何人能当的，里面学问大着呢。但不管学问大小，先得要有衣服架子的料，眼前这位老同学，“料”不坏呀。 小米也有些后怕起来，几年不见，老同学一成不变。而自己却是变的太多，过去因为太胖，就盲目减肥，只要街上有的卖的各种减肥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的吃了吃了的。现在是瘦了，不过都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如今是吃嘛儿嘛儿不香，她很后悔减肥带来得副面影响。今儿个见到老同学，还想跟她讨教一下保持身材的诀窍。不料刚一见面，就闹得这么难堪。她又一想，别，可能老同学另有心思。那又是啥心思呢？她身材这么好，脸蛋儿又这么漂亮，整一个西施再降人间，怎么会有啥心思呢？唉！现在的人哪，难说。有问题的硬是说啥都好，没问题的偏说毛病多。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小米很机灵，她悄悄向大刘使了个眼色。大刘立即明白了，小米的眼色是一个字“撤！” 几番安慰之后，两人悄悄“撤退了”。她的心情依然未见好转，她知道，这一闹腾几天都不开心。她也知道，老同学闹到这份儿上，交情就算完了，以后甭想再见到她们了。她有些后悔，干吗呀这是，人家好好的心情来找我叙叙旧。这样一来，连她们两人的地址、电话号码都没留下，以后还怎么联系？自己胖，本来也没啥好隐瞒的。人家笑也好，骂也罢，只当没听见，多好。偏要耍个小心眼儿，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她反思自己，要减肥得靠自己，别人再怎么说，也不会把自己瘦下来。 不过说也奇怪，自己从来不敢上身的衣服，要不是她们死磨硬泡逼着穿，我能穿吗？我敢穿吗？今天初次上身，这感觉不要太好呀！哎，肯定是阿陈使得鬼！她把大号的借给我，让我出丑。 想想不妥，没别的解释。到不如把床上的衣服都套一套，以此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套一件，合适。再套一件，合适。她全然不顾这些时装穿在身上的美感，不想对着镜子欣赏。反正套一件，心里的愤怒就增加一分。到最后一件穿过之后，她早已哭成泪人儿了。 件件合身！件件合身！！件件合身！！！ 她想控诉！却控诉无门。杀千刀的阿陈！你骗去我的多少钱财？骗去我的多少精力？骗去我的多少心血？骗去我的多少感情？ 面对这一橱的时装衣物，钱财心血花了多少暂且不谈。自己还时时拿出来作为炫耀的本钱，让朋友欣赏！是可忍孰不可忍？ 哇——天哪，我可怎么活呀！ 气得午饭晚饭全不理会，一夜未眠，泪湿满襟。把个老妈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既要哄女儿吃饭，又要整理一床的衣服。她闹不明白，女儿这是怎么啦？女儿衣橱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呀？从来都没见到女儿穿过呀？一件一件全是新的呀！莫非是人家托女儿卖的？不好说。既然不好说，那就不说了吧。女儿大了，有些事做娘的也不好多管啦。 无聊之极。她趁老妈整理衣橱时，偶然看到压橱底的一张旧报纸。这张泛黄的旧报纸显然年代久远，看看日期，离现在有四十多年了。是一张繁体字的香港报纸。大部分字她不认识，只是因为太无聊，随便翻翻。别忙！有一段小小的消息引起她的注意：某著名影星向记者透露她的减肥妙方，每天顿顿仅以菠萝为主食，其他一概全免，三个月减去五公斤。旁边是该影星的玉照，配文称“某影星减肥有方演艺界骨感美人”。她的心情立马大好，就是拣了金条也不见得有她现在的心情好。 每天进食，顿顿吃菠萝。这还不简单，菠萝有甜份，却从没想到它竟能减肥？定有奥妙在其中。三个月减去五公斤，哇！一年减多少？ 她心中有了计划。先画张表格，称称现在的重量。每天记录，持之以恒。只要坚持，定有效果。阿陈啊阿陈，我要让你看看，你的阴谋就要破产了！ “骨感美人”，这个名词多美。象小米吗？她瘦得皮包骨了，她已经应该从美人之中出列了。从那位明星的照片上看，身段匀称，一袭无袖旗袍，曼妙大方，真是“骨”到家了。 “该行动了！”她想。趁着下班之际，满世界寻找。水果市场问了，没有。奇怪，不是稀罕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为什么？卖完了。哇！有多少人知道这秘方？他们只是吃着玩儿吧。唉，你们千万别再吃着玩儿啦，该让我包圆儿吧。 水果市场的一位老板告诉她，全市最大的“南国果园”一定有货，不过就是贵些。现在她是救命要紧，不想着价格高低。她过去看了，的确有不少，价格辣手。老板正在无所事事，没客上门。他不肯压价，自以为“酒好不怕巷子深”。她一咬牙，买下了整整二十公斤。打“的”回家，还请力夫扛上楼，全部偷偷藏进自己的卧室。 从这天开始，她向家人宣布别再管她自己的饭了。老妈好说歹说不听，老爸死缠硬磨不管。最后，老爸大发雷霆，“不管啦！白养了个丫头，随她去吧。她要绝食，要死，也管不了啦！”老妈哭哭啼啼，让她心烦，自己想减肥，竟有这么难。 自己的孩子不管哪行？老爸嘴里说说，心里这个急呀。好不容易诓开了女儿的卧室门，不禁大吃一惊。女儿房中大大小小几十只菠萝，满屋子的酸甜味儿。 干吗？先倒腾着卖衣服，现在又想卖菠萝？这玩意儿市场不缺呀，怎么女儿就磨不开这脑子呢？在公司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家里也不缺你这俩钱儿。老爸实在琢磨不透女儿到底折腾个啥？不管你的饭，你自己倒腾着省下爸妈的饭钱。这说得过去吗？你是在理儿吗？老爸又想发脾气，但还是暂且按下心头之火，好歹问明了情况。不禁心里又觉得好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女儿这几天神秘兮兮的，原来是要减肥呀。 老爸仔细端详女儿，觉得女儿并不胖呀。公司里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女儿长得俊，是个大美人，说他前世修来的福。怎么到女儿这儿，自己却又看不起自己了呢。老爸知道，现在自己再怎么说，女儿也听不进去。她看了那张破报纸，这个骨什么的美人形象，已经深深的烙在她心里了。 吃菠萝能减肥？吹牛吧。买这一屋子的菠萝，他到不是心疼这俩钱儿，他是怕女儿走火入魔，得啥病来，一辈子的害。他要与女儿约法三章，先吃一星期再说。别乱来，顿顿吃，也行。但要有个度，一旦不适应，马上就停止。吃不吃别的东西，女儿你自己看着办。 他觉得有一点自己是同意的，女儿自己先订了个计划，画了一张表格。这很好！女儿当着爸的面，称了自己的分量。啊？就这重量？就—— “别，别说出来。我给你看分量，就已经下多大决心了。” 呵呵！女儿的身子是水做的，破天荒的当着爸的面称重量，已经给足爸的面子了，那重量可是女儿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呀。不过，这秤好象有问题呀，就这么点分量还觉得肥？再减，女儿就没分量啦。 “你不懂。这是公斤。得乘以二。” “呦，这乘以二也不重啊。才——” “别说！你再说就请你出去！”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两个世纪的人啦。瞧瞧这外面的世界，五花八门。只能在家穿给男人看的内衣内裤，就能在大街上直来直去？那个子矮的女孩儿，不去锻炼，非得穿一双半尺高的“松糕鞋”？头发黑是中国人的种，偏要染得红黄绿蓝，不男不女？这就叫时髦，这就是潮流？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社会主义搞到现在，还是个初级阶段。可社会上那些五花八门到底属于哪一段？唉！少管啦。这也不是咱小小老百姓能管得了的。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这叫啥事儿？女儿要当“骨感美人”，从这个标准来衡量，老爸应该首先自豪起来，对外界宣布咱的糟糠之妻，已步入骨感美人之列！ 菠萝好吃，但也架不住顿顿吃。她起初十分得意，味道好极了。几天过去，开始觉得泛了胃，一看到菠萝就恶心。肚子里“咕咕”叫，饿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吃些饭菜，闻着厨房里老爸为老妈做的“补身子”的饭菜香味儿，嘴里就直泛酸水儿。 减肥苦到这地步，是她所料不及的。几天下来，胃也倒了，牙也浮了。先是“吐故”不行，后来又是“稀里哗啦”。这番折腾，她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称称分量，不禁心中大喜。才短短的几天，就减了一公斤多。 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她没有赶上那个时代，但听老爸说过一个伟人的名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牺牲都不怕，还怕肚子咕咕叫？烈火见真金，路遥知马力。纵有那千难万险，我扫平这一堆肥肉，致死不虞！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过去总说要死要死的，那全是气话。现在她真有了体会。吃菠萝大约有一个月了，这种吃，只是机械的进入。没有美味，没有饱感。她不知道那位港星如何能坚持吃过三个月？那是多大的毅力呀。她还要上班，还要工作。过去提个包，拿个料，不费啥劲儿。现在不行，身体没劲，一动就全身冒虚汗。那天碰到“死敌”阿陈，你听她怎么说？ “哇——你怎么瘦成这样？” 哼哼！终于让你看见了？“瘦成这样”！过去从没有人说我“瘦成这样”，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她如今什么衣服都敢穿，尽管有些松松垮垮的，但回头率不要太高。人们都拿正眼瞧她，她熬过来啦。让大家伙儿看看，啥叫“骨感美人”！ 终于有一天，她在工作时晕倒了。 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老爸老妈守护着。老爸象头没卸磨的驴，围着她的病床转来转去，焦躁不安。老妈哽咽着，手帕能挤出水儿来。 她干吗躺在这儿？上班不是好好儿的嘛。 医生的诊断出来了，吃那菠萝实在太多了，把胃壁磨得象薄纸一样，再吃下去，胃就会穿孔了。 医生一个劲儿的埋怨她老爸。你们怎么回事儿？让你女儿吃菠萝没错，但总也要有个度吧。唉！现在只生一个娃，瞧瞧，都这么大了，还由着她的性子？你们哪，没尽到做家长的责呀！ 老爸从不抽烟，她看到他叼着颗烟，手指熏得黄黄的。眼泪哗哗直流，还说是给烟呛的。 她也想哭。自己减肥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不知道。如果菠萝还不行，那么哪里有秘方？显然她的“骨感美人梦”现在是做不成了，因为她看到自己正被补液。那一定是“补身子”的营养品。 还能将减肥进行到底吗？她心中没有答案。 她想着自己卧室衣橱里的新衣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次出院又会跟它们说拜拜了。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减肥秘方？ 她的“骨感美人梦”还能做得成吗？ 谁能告诉她？ 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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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3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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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3 1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