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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年青经历太少,又或许是生性淡漠冷然,极少有别的事物能刺痛到我。 但音乐确是个四两拨千斤的精灵---直到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张尧的《十二月》。真的是没有一丁点防备,它就轻而易举地就破开我紧闭的心门,强拽着我再次回到那个戒了烟的十二月,回到那个与你走失的十二月。
记得在你高考之后,兴致勃勃的给你电话。我还天真地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只要我高兴就可以重新投入你的怀抱一辈子不出来的时候,其实一切都已经沧海桑田了。我像是一只躲在壳里长眠的鹦鹉螺,等我再探出头来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原先居住的大海已成为高不可攀的山脉。那一刻的我,像是一块僵死在山崖上的化石。
静如湖水一样的日子,若非要找到一点斑斓的异样,便是常常梦到一个初秋的午后,你穿着紫色的长裙半着披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左顾右盼地等候我的到来。我在那条通向你的鹅卵石小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怎么挤也挤不进来,想叫你却又失去声音。梦醒来继而又浮现出那个冬日的夜晚——电话那头的你捂着嘴歇底里泣不成声且无助的样子。我知道这样的情节都没能在你身后给你一个拥抱,就再也没有资格觊觎你的怀抱了。
来来来往往往,奔奔走走。我知道无论什么原因抛弃爱人的人,注定是要受到诅咒的。之后的两年我就像一个中了巫毒的人。总是念上你痛过的痛,念上你伤过的伤。也曾在一个暑假的夏天,穿行在你长大的那个小镇。行为诡异只为抱着一丝丝几率能悄然将你碰见,我想如果刚好碰到你,我会保持最温柔的笑靥如同初见你时的模样。即使你转身要跑,我不会拽你,只是心满不留一点遗憾地远远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还是在另一个十二月的某天,当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的照片时。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心脏,也割断了所有非分的思念。当然我也为你感到高兴,终于我在人海茫茫,你在你的他身旁了。那封你第一次写给我满满四页纸的手写信,躺在我三年中换了又换的行旅箱。它安慰我鼓励我,也曾在很多个失眠的夜晚读它入睡。而就在那一天,我狠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它锁进了保险柜。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景和结局,它早已注定好了,谁也改变不了。爱情总会在一个美丽的时刻划过冬季的夜晚,划过我们的青葱岁月,而我只是恰好途径了你的盛放。庆幸生活在这样美好的一个时代,只要你想,人们之间就不会断了联系。我会一直在一个角落默默地祝福你,看你在生活中过成自己欢喜的样子,直到你穿着婚纱美美地绽放在教堂。
我们分开5年了,到现在我才敢写点东西给你,当然你看不到。我一直很懦弱,逃避内心,自说自话安慰自己,即使现在好像写了很多话,可是字不成章,别人还是看不懂。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遇见了很多很多的人,明白了很多很多的道理。但我都没能跟你说,可心里一想跟你说,我便很容易回头看到我们曾经相遇时的花香淡淡,看到我们像蜡烛一样热烈地燃烧自己。而我的余热之所以漫长,权因你教会我唯有久伴才配得上深情。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十二月我正好路过你所在的城市。听着《十二月》在站台上徘徊,分明,你就是那个大提琴中走失在人流穿息中的曼妙女子。我就是钢琴里那个在人潮中时而踮起脚尖远眺时而放声呼喊的男子。谢谢这首歌完成了我们最后的交织;列车进站,曲终人散。就在我踏上平生各自另新欢的一瞬,仿佛看到了你来送我。而我也终于可以正式地和你道别:
再见了,十二月。
再见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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