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向记忆力差,不太记得与你的初见了。但,总觉得那时你应该是一袭风清月白,唇齿皆温的模样,或者还手执白玉杯,浅浅就饮,酒意微薄。从来没问过各自的行程,但错肩就是这样一次次悄悄赶来,错肩时候,你肩落微尘,我手掸寂静,我们的距离,一樽之间。
如果相识是凭缘的,在网络那么多家长里短里,大概我们的缘也只够端出一碗萍水来招待。匆匆的脚步总是伴着你我,所以,那碗边的花样,我总看不清,笑一笑,当它是五彩鱼藻吧,或者淡如清风而过时,当它是瓷间淡青也好。我们没有相遇相知的一心瞻仰,所以,任时光作荫,我们只默然而往。
素来不喜欢夜色里的喧舞或者是阑珊,喜欢早早的起来迎接清晨。有时感觉再相见又相识的那一刻,倒像是清晨里折的一枝梅,放在温润的时光里,偶有一丝突绽的梅香来充当惊喜。这样的一次次重见,我们好象已经习惯了它的一如既往,所以,直到现在,我们还能两厢目光,尝一味梅香。
与你不算熟,所以没看过你行的那条青径,也没探访过你的游历,更没有步入你的花朝。但有时就是巧,当我锁眉时候,当我泪盈于睫,你竟能撩衫接蕊的模样就站在我的面前。有时,一些心意可能是误打误撞的,却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别成了银簪,且被鎏金染。我接受这样的缘,且纳净,怀里揣。
曾经说过一句话:举案拂音浅。举案相拂,那些与你的音弦,到底有多浅,大概就像立春时那不及抵倒春寒的薄衫。可是,余音是可以绕梁的,直绕到下一次再碰见,还有一点点熟悉的脉律。我把这些熟与不熟的气息都放在琉璃的容器里,尘水泽波,成袖底曲水流觞也好,或算是手边好好收藏也罢,是失传或成为真传,幸好,我们从不在意。
也许,尘世里有时还是需要盛妆一下的,所以,我会字里彩衣出现一下,而你也会偶尔丹青隆重出场。那些妆是我们对尘世不厌的信物,像一枚铜镜,打磨一下,明亮的自照,不为鸾鸟衔绶,不为金银争辉,只为了把某些相离掩在镜底,只为了证明我们还能吹去镜前的那些尘劫。每次相见时,总没大悲大喜,但,镜里留下过彼此的一角微笑衣袂。
或者,在与缘的一场拜会里,你我皆不是虔诚的善男信女,我们可以随意生了弃念摄受舍意,但,这无碍于我的寂静,也不妨于你的欢喜,所以,我们对相见不期待,对不见也没有惧意。想来,你我的缘,若誊拟下来,也就那么几个字可书:终有一天,会再遇见。幸好,你我尘相不变,多久或多远,又有什么差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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