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与你生别离,幸你曾为我妻,我一生也为你妻。”借昨晚看到的那篇字这句话,写个故事。有时真的觉着,哪一种感情都有它的美好。--题记
离开江南多久了,离开她多久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人老了,越发记得少,忘得多。
可是,我却记得她爽利短发、阳光笑容的模样,瞧着人的眸光总有些炫目,常常看得我低下头去。
她总爱笑,笑声爽朗无拘,又带一丝小狡黠。我就是被她这样的小狡黠给逮到了相识里。她说她听朋友提起过我,想认识我。后来才知道,有一种搭讪,叫无中生有,而我就笨笨的入了笼。
第一次与她坐公交车,她热心的大老远就主动拉人家过来给让座,随手又拽起我,而后手再没松开。从她偷偷笑的嘴角,我才知道,我的迟钝又飞中她小狡黠的靶心。
有一天,她忽然对我说,你写字吧。于是,墨色从我与她的片段开始铺染,只是,那时感觉,我铺得越多,她离得越远了。她常常说:你写的,我都不懂。那时,她更喜欢坐在电脑前,转战网络唱歌笑闹。
可是,我们还是一起游了江南,西湖泛舟,断桥携手,柳下嘻闹,荷旁听戏。她带我走进了那个她一直念叨着的寺里,千年的隋梅,只见绿叶,与千年的隋塔隔山相望。她站在亭内,看我就那样一叶一叶地好奇着这千年之梅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枯枝上生而又死,死而复生。世间的缘,怎么会研究透呢,若不然,哪会有不预期的生死,哪会有不得不的分离。
那一次,她送我丝绸裙。她说让我穿给她看,我笑说:等你喜嫁时,再给你看。一句话,我们都知道,这裙是注定再不会启封了。她嫁给谁都是我的不忍看。
我不能忘她,还因为我疼痛的时候,她的不忍不离。胃痛得冷汗一场又一场,她在旁边慌了神,额角也跟着我一起渗出了细汗,却仍不忘用微薄的那么一点中医知识为我找穴位按压止痛。第二天,手间全是青痕,这痕迹从此烙在了我心里。
后来离开江南时,夜半的车站里,我顺着人流向站台里走,她在候车厅里用不高的身量踮着脚望我,一直望着。一上车,我的泪毫无征兆的流了满脸。
当她家中出现变故时,我没赶到她身边。电话里一遍遍听着她愧悔的声音,嘶哑,还伴着泪,我不知道怎样能帮到她,她尚能为我指压止痛,我却连拍拍她的肩的能力都没有。
后来,她嫁了人。
我曾问她,幸福不。她说,三年的时光,已经把幸福用光。我竟从来不知道,那三年,竟然是她的如此看重。我以为,只有我在独守一隅固执地护卫着那些过往。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众多人的聚会上,她仍是短发,更加精利,笑声一如当年,我不需要回身都知道她的位置。当我们对视时,她微笑,我微笑。她毕竟比我大方,问一句:你还好吧。
我始终没有回答她那句无意识的问句。我隔着两三个人,看到了她拿出的照片,那孩子,秀气可爱,我很喜欢。那男子,配她,是足够的了。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还算好的,这就可以了。总比都陷在不能言不能辩不能抛又不能洒的旧事里,强上太多倍。
我终还是听不得她披着安和友好的解劝:嫁了吧。所以,与她断了联系。
最近会常常梦到,那年的江南行。我们住在黛瓦白墙的农舍里,小小的院落,早起时挂两盏笼了红纱罩的灯火,起得太早,天还晦蓝色,可是那灯火却像长在院里的一株橘,给初凉的早晨披了层暖衣。我常常是从梦中醒来时,还带着困顿的眼,倚在那里不动,就像还靠在她的肩头,还能嗅到一丝橘香。
友说,走,去江南。我笑着坚定摇头。我想,这一生,我都再不会去那个有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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