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秋日的黄昏,与同伴相约去看夕阳。 我们沿着一条弯曲的河流向前走着,右边是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左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丛荡,西边的云彩穿起了红色长袍,夕阳把余下的金黄泼洒在芦苇哪柔软的须发和指骨之间,我与同伴边走边指指点点,真的被这秋日的美景陶醉了。我们毫无顾及的嬉戏着、说笑着…… 突然,“碰”的一声枪响,炸飞了眼前的一切…… “快!卧倒!匍匐前进!”我毫不犹豫的命令着。整个身体紧贴着地面,利用腿与胳膊的撑力艰难的沿着芦苇丛中曲折的小路向前爬行,子弹在头顶飞过、敌人叽里哇啦的吼着、机关枪一阵紧似一阵的叫着……我扭头向后望去,先前的芦苇荡然无存、悄无声迹的不知去向,我们毫无遮拦的暴露在大平原上,河的对面很显眼的矗立着敌人的炮楼,几挺机关枪正对着我们扫射,还有人不时的对我们比划着,似是嘲笑我们的无知与动作的滑稽。 我伸手推一下身边的同伴:“快!往前跑,那里有芦苇,我来掩护!”不等同伴回过神来,我站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子弹在耳旁呼啸、土地在脚下开花、我跳跃着、躲闪着、使出全身力气向着前面的一栋平房奔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工房,共有五间,无门无窗,里面更是空空如也,此时的我脑子特别清醒:第一间不能进,敌人的子弹打不透,如果有手榴弹过来就麻烦了;第二间也不行,万一敌人有埋伏怎么办;对!就进第三间,第三间应该是最安全的。我闪进房间,找了个靠墙的角落,用手擦着头上豆大的汗珠,努力平息那急促的喘息声,就在我的手刚要落下的刹那,心更加急促的跳了起来:我的正前方大约有四五十人,个个头戴面具,整齐的排成两排,齐刷刷的端着带刺刀的枪瞄向我,他们的前面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穿着一身黑衣的日本鬼子,他左手插在腰间摸着手枪,右手拿着牙签剔着被烟熏黄的牙齿,他目露淫光,一摇一晃的冲我走来…… 我顺手拿过身边的一块木板遮住自己的躯体,此时才发现木板虽然长些,可只有三十厘米高,刚刚挡住自己的小腿,我强自镇定着:不要怕,不要怕,等他靠近时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猛的给他一脚……不怕……不怕……靠近些……再靠近些,当他那沾满牙垢的手就要触到我的时候,我飞起一脚,只听“铛”的一声,紧接着对面传来哈哈的笑声,我低头一看,原来踢在木板上了,恼羞成怒的我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脚却被对方紧紧的抓住…… “哎~~怎么了?醒醒、醒醒~~为什么踢我呀?”耳旁传来夫君熟悉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