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么久,像个疲惫的老者,扶着另一个自己站立着。
再走一程…没有什么刻薄的要求,也着实没有什么深刻的理由,隐隐浮现的岁末透着淡淡的美,浅浅的伤,落实到年尾的存在,慢慢真实起来。年前的尘埃,年后的眼前,顺当的周围,就这样想起曾经印象深刻的一些话,依然想用字的方式来听从内心的声音,在倾心投入时,却记不住的细节、微小、无数。在半明半暗的记忆里,散成沉沙。开始的和往后的互为依凭,中间穿连起继续的光线,是一个清浅而绵延的轮回。好像本来就有明确的线索,我要做的似乎不是发现什么或更改什么,而是一种轻车熟路的“开始另一程吧”。
“长夜将至,我从这里开始守望…今夜如此,夜夜皆然。”借着一段年末的远行,借着一个人在转身凝望的时刻,逐一呈现——飞过冬天的风,一页页的凉意。在没有回归到原点时,再走一程最深切的关怀。同样的风景,不一样的心境,落出别样的墨迹。就像这座城市的雪,总是这样寒冷温暖,而惊喜。包括寒冷冬夜里的星光。所谓的,自知的,却没有人再去猜测与观看,下一步是什么,这就是所有的底牌了。再走一程,只是为了问候,以一种迎风而立的姿态。仅此而已。
许多人依然给我寻找另一伴,依旧用微笑代替厌恶的表情。醒着,却不清醒。所有的劫。都是源于自己此般与生俱来的矛盾内心。所谓清醒。不过是一场安静残忍的自虐。一瞬间眼眶蓄满了丰盈的泪水。花开到尽头就会凋谢,来年还会再复活。人呢。佛教说人死后有轮回。基薄雾浓云愁永昼督教说人死后就是长眠了。不存在了。我们擅自的离席,就是彼此的过客。我想到纯碎一词,我只需要一个纯碎的拥抱,可以放下所有戒备毫无顾忌的依赖在这样的怀抱里,纯碎的再走一程。
不说新的一轮展望与规划,我确定那些所有的空白就是它,再走一程,是的,这不是唯一的彼岸。不说辜负,我认为辜负很重。再走一程,轻松而深刻的过,不代表任何。风很冷,所以清晨也就很冷,不迟疑,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温暖的春天。阳光的作用仅仅是在街道的建筑上划分出不同的区域,日日夜夜之后都还是如常的好,没有祈求,只愿是放下,用着最浅显的方式。我明白,再走一程,就算是记下了片段,很多东西也一样会始于体验,却终于悟想谢了场。
再走一程,就是无数个想象和得到。我等了很久,等一个不起眼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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