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我当跪听 文\墨瑾(断草)
如果有人问我,断草,音乐中你的最爱是什么?我会毫不迟疑地告诉他:“‘二泉映月’当是我的最爱!听它----需跪听;赏它----需神领” --------------------------------------题记
说来奇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我,独独对“二泉映月”情有独钟!在幽幽乐章的诉说中,我分明看到,秀丽的惠山石泉,淙淙流水里裹挟着阿炳悠扬的琴声,琴声飘来,泉水流下,波光粼粼的梁溪河水,便幽幽地从人们的心头流过,这一流竟是百年!
曲子引多少人入境,我不知道,只知道每每听它,我的心中就觉得少了一丝杂念,多了一分敬重。我邀它为上宾,引来泉中荷花的靓影,约上一钩弯弯的月亮,再牵来嫦娥的广袖,合奏一支,如诉如泣有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琴声中我祈盼:你的如水的旋律,漫过我的心田,给我点灵气吧!叫我听曲成凤成凰,任凭飞翔;而后,我要与你再干一杯美酒,把你醉成绝音一曲,自己醉成妙词一章。
总在心里想:就连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都曾热泪盈眶,呢喃地说:“我没有资格指挥这个断肠之感的曲目,“我应该跪下来听……”。“二泉映月”那么,今天听你,我岂有不跪听的道理?究其原因为何竟如此恭敬?品听音乐的同时,我也在咀嚼这一个人的名字---- 阿炳: 你,一个三岁失母,二十失父、孤苦伶仃、就连身份都不正的穷人; 你,一个青年无依无靠、双目失明、衣衫褴褛的街头艺人; 你,一个从小潜心专研、刻苦磨砺,毕生演绎音乐的才人!
这叫我如何不起崇敬!如何不产生连绵地遐想······和煦的春风里,你手持胡琴,悠扬的曲音竟能叫开日寇平日里紧锁的大门;百花斗艳的盛夏,柳树下,池塘边,无一处不弥漫着民族的最强音;秋风萧索,你裸露削瘦的双肩连同二胡的颤抖,倾诉着自己的一腔衷肠;凛凛冬天,你燃烧的情思,在纷飞的音符中呐喊抗争。然而,你单薄褴褛的长袖啊,最终还是在凄风冷雨中舞成了一朵无根的云。
云终究是要飘散的,然而你的飘散,不是飞到天上,而是落在我的心上······我左顾右盼,看不到你的瘦影蓝衫,我千呼万唤,听不到你的原始琴弦。冷月无声,唯有一声对天长叹! 叹,人生多舛,命运弄人,老天不遂人心愿! 叹,高山难觅,流水难逐,月不圆,寂寞人无眠!
叹,光阴流逝,青春不再,匆匆白发上颜端!
就这样,在慨叹中我度过了青年,中年“二泉映月”的琴声连同阿炳的影子,嵌在我的心头,并梦幻般地反复出现。听曲-----读人,读人-----再听曲。反复咀嚼不禁要问:“二泉映月”中究竟蕴含了多少人间的苦痛、辛酸、不平、忧伤?韵律为何如此深沉,激昂,悲恻,铿锵?一支曲子何以漂洋过海,全世界传唱?
不必多问,泪早已潸然!串串珠泪,似乎滴落在惠山脚下的石泉上,化做二泉那两弯淙淙的流水,汇成凄楚低沉的乐章在深情地叙谈:“试问知音何处有?一声低吟一回首,只见月照庐荻洲。琴音绕丛林,琴心在颤抖”只见岸边,一把琴弦,一根拐杖,一轮孤月,对影三人;只听,有猿声啼白的幽咽,有杜鹃啼血的凄凉,有对命运如泣如歌的不屈呐喊,也有后人深情款款地浅吟低唱······
今夜,断草又怀着如此的虔诚,跪听了这曲“二泉映月”终于苦思幂想,写就一纸拙文,权当是敬仰奉献于逝者的琴旁!
201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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