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音乐 漫捻心弦】烟花·烫

伊城无恙

路口，点燃一支555，午夜便利点的阿婶探头探脑张望。我转过身子朝她吐一口烟，大笑，离开。 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漠，想你了。” 电话里传来柔和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努力隐藏的疼痛终于跌碎在午夜街头，一地琐碎残渣里都是陈年往事中那个叫漠的男子。 一 Y小·姐与M先生要结婚了。 X小·姐神秘兮兮凑着我的耳朵说。 那时候我正举起杯子凑近嘴唇边，于是，时光停止，杯子停在唇边，只有杯子里的咖啡微微晃动。 我很讨厌X小·姐的八卦样，就象青楼的老鸨，恨不得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抹两团红晕，再给她头上戴朵杨二一样的大红花。 不过这次很感谢X小·姐的八卦，终于M先生有消息了。 我狠狠将杯子置到桌上，水花溅起，X小·姐的蕾丝白纱裙上开出星星点点的花，她尖叫着逃离，我大笑。 Y小·姐，如果今晚咱们能够共进晚餐的话，你会告诉我这个消息吗？ 我独自笑起，笑声如烟缥缈。 二 到家的时候，父母、姐姐都依次坐在餐桌前。 “就等你了。”父亲威严的声音听来总是让人不舒服。 “你们先吃，我去洗个澡。” “一起吧，今天有事要宣布！” 好吧，好吧，虽然你们的破事我很烦，但我耐下性子来。 “依下月一号要举行结婚仪式，到时候你做伴娘吧。” “和谁结婚？” “漠！” 最后晚餐谁也没有吃成，我把一桌子菜都掀翻了。 依，Y小·姐，那个我叫姐姐的人吓得大哭起来。 我叫母亲的那个人拼命尖叫。 我叫父亲的那个人坐在椅子上急促地呼吸。 我扔下不可收拾的场面，摔门而去。 三 我虽然很讨厌X小·姐，但无家可归的时候，我只有去X小·姐处借宿，她是我闺蜜。 X小·姐估计患了一种病“歇斯底里八卦病”，无药可治，只能通过不断传递八卦来缓解病症。 于是X小·姐永远处于无休止的失恋状态，实在没人能够忍受她的病症，于是X小·姐的病愈加严重。 好吧，我必须忍受，除了X小·姐的家，我无处可去。 打开X小·姐家的老式留声机，点燃一支555，轻烟与波萨诺瓦的靡靡之音纠缠不休。 X小·姐唾沫横飞“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老母鸡生出了鸭蛋。。。” 我在波萨诺瓦中昏昏欲睡。 “听说M先生明天要和Y小·姐拍婚纱照” “在哪？”睡意瞬间全无。 “就我上班的那个婚纱店” X小·姐是摄影师，原来她的病还不至于影响工作。 四 我做梦都想披着婚纱做漠的新娘，从懂事起就想像过无数回。 我爱漠，爱他宠溺地揉乱我的头发说“快长大吧。” 爱他刮着我的鼻子说：“小傻瓜。” 爱他边背着我走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其实我是故意崴了脚，只为看他鬓脚里微微闪亮的汗珠。 爱他，爱他很多很多，爱根植在我的生命中已经很久，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婚纱纯洁得如初遇少年的眼睛，蓝天、白云，还有瞳孔里的我。 我为自已穿上隆重的婚纱，真美。 我透过镜子看着一个个深情的片断。 漠为Y小·姐整理着素洁的白纱裙。 Y小·姐为漠打理着领结。 漠情不自禁送上一个浅浅的吻。 一个个深情的片段，旧时光沦陷在镜子里。 这该死的镜子，让我泪流满面的丑陋样子无处可遁。 于是，镜子在巨大的破碎声中尸骨无存，连同漠和Y小·姐，还有我，当然还有目瞪口呆的X小·姐，时光霎那间枯萎。 五 好像一部无声电影，蒙太奇般闪过一个个画面。 手忙脚乱的人群，闪烁的身影，红色、银色碎了一地。 M先生、Y小·姐，还有谁？好像很多人，肯定少不了X小·姐*。 一定还有一场纷纶的大雪，整个世界如雪。 “医生说是歇斯底里臆想症，精神病的一种呐，天呐，可怜的。”X小·姐的声音如打过鸡血针一样声情并茂。 我甚至可以想像她瞪得滚圆的眼珠子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她暗恋漠好久了吧，天呐，姐姐的男友耶。”X小·姐的声音穿越厚厚的门缝撞入我的耳膜。 “医生说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暴力哦！她竟然把镜子砸碎了！天呐”仍是X小·姐。 “需要长期服用镇定剂。天呐，太可怜了！” 六 我感觉身体里有种污渍在漫天铺开，把我的身体、灵魂都埋葬了。 光阴沉重得如不透明的塑料纸，将我包裹得快要窒息。 眼泪亦被牢牢锁在我的泪腺里，慢慢腐烂，残渣沉淀。 一些干净纯白的东西从我的生命里连根拔起。 那个躲我躲到天边的男人，叫漠。 漠，我只是深爱着你，以致歇斯底里，以致精神恍惚。 虽然从小你都是姐姐的男友、爱人，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爱上你。 他还只是个少年，我就爱。。。 呵，我在风中点燃一颗烟，看灰飞烟灭。 风中飞舞的精灵最终与尘埃纠缠不清。 烫，烟在临终前咬了我一口，一滴两滴看不见的透明狠狠砸下来。 旧作多发（书香紫苑论坛·浅浅）2011.4.9——眨眼已近四年，时光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还杀了多少只猪。 旧作青涩也可赚来银子呐，何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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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_650:}烟花烫，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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