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达光,你觉得刘工怎么样?”罗总开始把话题引向刘冬青。
“人挺不错,条件也蛮好。你们林达公司发生的事,我在开发区总会有些耳闻。”陈达光直言道。
“你这家伙,不会在我公司里安插眼线吧?”
“想哪儿去了!你不会没听说,你们公司赵梅和我手下小朱谈对象的事吧?”
“这小丫头,还是张快嘴!下回我可要让她管管自己的嘴,不要什么都往你们那说,免得周俐钻我空子。”
刘冬青有好几次听到他们说话时提到“周俐”这个名字,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给他的感觉是,罗基林很看不起这个周俐,却又有些奈何不了,还多少得堤防些。刘冬青估计,此人很可能是个女人,而且在集团里有点地位,没准还很受罗基秋的宠信。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么,他是不宜去正面打听的。
“刘工,”刘冬青正在想自己的心思,冷不丁听见罗总在叫他:“你知道,在你的经历中,我最欣赏的是哪一点吗?”
刘冬青摇摇头。
“就是你老三届插队落户的那段。我很敬佩老三届的人,这代人干事大多是一步一个脚印。大凡这代人日后事业有成的话,都因得益于他们这段特殊的经历。”在表达这段言辞时,罗总的神情凝重,一反往日的玩世不恭,倒像位严肃的历史学家。
“没想到罗总对我们老三届的人还这么了解!”
“我小的时候,在老家农村就有几位插队知青。我经常去他们知青屋去玩,听他们讲城市里的故事,讲一些世界名著,虽然似懂非懂,却觉得他们很了不起。可以说,他们才是我了解外界的启蒙老师。”罗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后来,他们一个一个地,都走了。听说有一位还干到咱们县的县委书记。我就是从那时起,立志要走出农村,上大学,到城市去发展。当然,我有我哥这么一种机遇,实现起来更容易些;但如果没有,我也会去实现它!”
刘冬青没想到,罗总对插队知青还有这么一段难舍情结。陈达光也微微笑望着罗基林,一言不发。
列车在无缝长轨上飞驰,只有些轻微的震动。车窗外,夜幕早已降临。
刘冬青站起身,拉上窗帘,然后返身回到铺位上。
罗总打破沉寂,问出一个令刘冬青意想不到的问题。
“刘工,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当时面试的时候,你为什么给自己开价开得那么低?”
刘冬青望着罗基林,满脸狐疑:
“不是你对西总说,我的月工资顶多两千元的吗?我当时认为太少,所以提出不少于两千五百元的要求。其实,我真正要提出的标准是三千元。可西总说,他才拿三千元。他的意思我明白。”
“放他的屁!”罗总冒出一句粗话:“为什么他能拿三千,别人就不能拿三千?再说了,我压根就没有和西总谈到过关于你工资的事!”
“是吗?”刘冬青这才明白,他当初上了西林华一个大当。
“所以,你还记得吗,我在面试时,一个劲地问你:‘还有什么要求’,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才,在待遇上提的太低。当然,这也许是你在国企工资拿的太少的缘故吧,给西总一懵,你也就当真了。”
“既然罗总觉得刘工的待遇太低,你在适当的时候给他再加些不就得了吗!”陈达光在一旁提议道。
“加是要加的!但我声明这不算是口头承诺。既然你已经定了这么个水平,那就先这样执行吧。至少在年底,我可以从总经理奖金中给你作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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