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海泳
作者:太行之鹰
第一次见到海即被大海宽广、博大和滚滚不息的波涛深深震撼和陶醉了。象初恋的情人,一见衷情,爱上了就再也搁舍不下。 第一次游海泳是我十七岁在大连当兵的日子里。帆影点点、海风习习;水天一色、一碧万顷;波涛滚滚、浪花翻飞。岸礁点缀海岸,似一个个哨兵巡防,又像是一座座灯塔招唤着远去的渔船。鸥鸟翔集、紧随船儿左右,像一个个精灵、似一对对天使呵 呼着远航的人们。欣赏、陶醉完这如诗似画般的美景,当我纵身投入大海巨大地怀抱时,却被他狂放不羁地热情给吓着了,才真正读懂了什么叫大海。凭借我在家乡桃河公园里学得那几下狗刨,心想怎么着也能扑腾几下。那知当溶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时,即被浪尖儿高高举起,恰似一条带鱼被一头巨海象顶在鼻尖上杂耍一般。我重重地被它抛入涛窝、浪底,像一粒花生米投入滚开地汤锅里,久久不能露头。几度浪卷、几个“鱼跃”,何谈游泳,心、肝、肺早被摔打的错了位。后来学乖了,专捡风平浪静的日子出游。哪知浪退去涌不息,正是这好天气,在这“平静”的水面上,让我饱尝了海水的滋味。才游不久,在我刚想抬头换口气时,那海水便泛着晕光一拥而至,毫不吝啬的灌我个满嘴。那个咸、那个涩,咽到嗓子眼时咸涩中还带着淡淡地苦味。赶巧了,有几片在海面上漂浮的烂海菜也毫不吝啬地一同送入口中。 曾记得,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师机关的两个战士骑自行车到部队机场外的海边去游泳。到达海边,远远地看见千米外停泊着一条小渔船,出于好奇我和战友打声招呼即游了过去。到达船边时,由于船沿离水面还有很高的距离,试了许多次,费了好大劲才爬了上去。上船后除看到几条腐烂、干瘪的鱼虾外,几乎什么都没有。站在船头之上,忽见几百米外有一块突兀地礁石,心想那里也许别有风光,说不准还能有点什么稀罕之物呢。这样想着,我自船上一猛子扎下去游向礁石。海水越深水温越凉。一是因为劳累,二是水温太凉,三是有些紧张,游不多远右腿肚子便开始抽筋。我赶紧改用仰泳姿势蜷起腿,同时用力向回紧勾脚的大拇指,稍感肌肉松快便用力向外猛蹬,一阵折腾总算解除困境。可就在离礁石不足五十米远时,左脚大拇指像是蹬到刀片上一般“噌”得一下划了个大口子;还没等我反应双膝又同样被什么东西深深划伤。我立刻意识到脚下是暗礁,所有创伤皆是被帖附在礁石上的“海蛎子”的贝壳所为。我索性把头扎入水中睁大双眼,用手探寻着向礁石漫漫摸去。礁石上附满海草、苔藓和大小不一的“海蛎子”,既光滑又扎手、刺脚。当我气喘嘘嘘地趴伏在礁石上时,手上、脚上及腿上已满是血口子,伤口在海水的蜇泡下钻心得痛。几经努力,在礁滩上刚刚缓过一点神来的我,猛然感到海风四起,海浪滚滚而来。再看脚下浪花席卷、白花花一片,礁滩正一点点被浸没在波涛浪涌海水之中。说声不好,我匆匆窜入海中游向海岸。但还是为时稍晚,海水已围着礁石滩打起了旋。游一米退二米,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也难脱困境。我害怕了!我清楚的明白等风浪再大一些、礁石四周便形成旋窝状,我将被生生卷入海底、藏身鱼腹。我一次次地冲刺,一次次地搏击,几经拼搏、殊死抗争,当我面无血色像根软面条瘫卧在岸边时,已是死人一般。 当兵的第二年我爱上了冬泳和冷水浴。大连的雪多风大、气候较冷。零下十几度的深水、港湾虽不结冰,但人入海中那凌凌的小冰碴就象是小针刀似的吱吱入肉。那个凉、那个痛,那叫爽、那叫够刺激。游几分到十多分钟后就得赶忙上岸,寒风中匆忙擦尽一身的海水,裹上厚厚的棉大衣,此时周身上下热血沸腾,眼瞅着一缕白色的热气自大衣的毛领间直线升腾。每当大雪纷飞之时,我还总不忘用大铝盆,在雪地里撮上满满一盆瑞雪回来擦身锻炼,我雅称之为“雪浴”。 离开大连已经许多年了,许多年来我一直怀念着这段日子。是大海培养了我博大和宽容,是大海中的畅游锻炼了我的意志,增强了我的体魄。它使我在今天的工作中精神百倍、百折不回。我爱大海,时常回味着在大海中畅游地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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