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菜园子
作者:太行之鹰
城里人门前有小院的已经不多了,更别说拥有个什么菜园子啦。 妈妈住的是80年代初修建的老式楼房。说是楼房其实就两层,其大小和结构更是谈不上合理;外面小里面大,也就是一个直套间。即无客厅,也无卫生间;就连只能站一人的小水房算上,至多不过30平米。可巧的是妈妈住楼下,还是个楼头。我帮老人加道短墙、上个栅栏门,便俨然成了个小院子。 小院不大,除留出走路的过道之外,可以利用的空间也就是20多平米了。前些年我利用节假日,找把十字镐,刨出地下的碎砖瓦、烂石块,又用小平车拉了几车白土铺垫上,算是开垦出一块可以耕作的土地。之后,我又在“地头”栽种了一棵苹果树和一棵葡萄树;在墙头上再蹾几个瓷罐,罐里放些土,好让老人栽种些辣椒什么的。 春未夏初是老人家最忙碌的季节,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开春了,她便开始在罐盆中培植各种秧苗,待这些秧苗长大后,再把它们一颗颗移植到地里。妈妈这时整日里浇水、施肥,松土和锄草;还要为快速长高的各种秧苗拣苗、捆苗和打杈。一天下来,妈妈猫着腰常念叨着腰也酸呀、腿也疼的,可我分明看到了她望着满院的青翠,露出了甜美、慈祥地微笑。 盛夏季节,果实累累、满院葱绿。已有8、9年树龄的苹果树上,挂满青青的果实,有的枝头上一下就挂有7、8个大苹果;微风过后,颤悠悠地直往下坠。妈妈在坠满苹果的枝条上系一根细长的布条或绳索,然后把另一头系在粗大的树干之上;活脱脱就像似南方的妈妈们,把可爱的宝宝背系在襁褓之中。 那棵比玉茭杆还粗的葡萄藤,登高、爬远地沿搭好的架子铺长在菜地上方,酷似一条条粗大的蟒蛇盘旋在空中。枝叶间探出的青须在架子上紧紧缠绕,就像是投入妈妈怀抱的孩子,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死死搂着母亲的脖子,生怕掉下来似的。那青盈盈的葡萄串,自架隙间自由垂坠着,颗颗青翠可人,让人直泛口水。 夏末秋初,是我那宝贝儿子天天嚷嚷着要去看奶奶的时候。“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深知他多半还是惦记着那一园的果实。此时,苹果黄粲粲、葡萄紫丢丢;满地的西红柿粉红欲滴,墙头上的朝天椒火辣辣地透着那个情。蜂儿走了,蝶儿也累了,只有几只馋嘴的鸟儿还整日里在此叽叽喳喳的喧闹不停。花儿休了,叶也黄了,可儿子看着满枝的果实乐得总也合不拢那张小嘴儿。10岁的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摘取最大、最红的西红柿吃;苹果奶奶摘的不要,非要自己亲自上树摘的才算。哈哈,他哪是要摘果,明明是在借机上树找乐子。妈妈此时也是少有的“大方”,平时碰也不让我碰一下的“巨峰”葡萄,此时却拿把大剪子,“喀嚓”、“喀嚓”地一剪就是好几串,开怀的笑脸上露出口中那仅有两颗牙齿,硬生生的把葡萄直往我们怀里塞。 看着孙子一手一个大苹果,吃得满脸都是西红柿瓤子,傻愣愣站在那里、酸甜地直咧嘴的样子,妈妈会心的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灿烂。一旁的我,咬一口妈妈用苍老、粗糙的双手搓巴几下就递给我吃的苹果,双眼已满是眼花。我慌忙掉转身,跑进水房假装去洗脸;可回过头看到妈妈满头银发、一脸岁月的沧桑时,紧紧噙在眼眶中的泪珠儿再也无法拴系得住,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恰似那粒粒断线的珍珠……。 妈妈的菜园子——我心灵的慰藉、感情的寄托。我三天两头地抽空到那里去遛一圈;是看花、看果、看园子,更是看我那位70多岁的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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