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做着重复的工作,每天重复相同的经过,平淡无奇,就像一杯温开水,不用喝到嘴里就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样的日子毫无生气,使人厌烦。
在一个炎热夏天的午后,灵犀一点,打点好行装,周游天下,流浪四方,以增长阅历。
一路走,一路看,外面的世界新奇而博大,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驻足一段时间,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将自己定位为一位过客,过客是不在意有没有留下足迹的,只要这个地方我曾到过就无憾了。
这一天,我在某个水池边洗涤那蒙尘的心灵,忏悔那罪恶的灵魂的时候,一只白鸽落在我的身上。取下鸽子身上的小纸条,原来是一位老友千里传信,邀我一聚。
这位老友,我们相识于寒微,一见如故,多少个白露为霜的午夜,我们彼此畅谈人生,展望理想,指点江山,纵横捭阖。虽不说青梅竹马,却也称得上是臭味相投了。只是随着年岁的慢慢增长,彼此人生境遇的差异,见解的分岐,最终我南下从良了,她依然沉沦在花花世界,不能自拔。
收拾好行装继续上路,听说最近几年她声势大涨,今非昔比。而我却仍然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不由的我想起了王右丞的名句“相知白首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心里不免忐忑。
按老友给的地址我找到了一个叫九月的小镇,在镇前的官道上踌躇徘徊良久,最终找了一家客栈,乔装打扮一番,悄无声息的进了九月,没有惊动老友。
在九月闲逛了两日,说实话,此地真不错,环境清幽,文风鼎盛,三教九流,什么玩意都有。这不,在水池旁闲坐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个老和尚过来搭讪:“施主,贫僧看你印堂发黑,面带凶兆,如果你给贫僧五两银子,贫僧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化解了这次劫难。”
我盯着和尚看了半天,心想: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杀生,不邪淫,不贪,不嗔,不痴,不妄语,地藏普萨曾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门是以普渡众生为己任,应该不会诓我。
于是双手合什,行了个佛礼,恭声问道:“大师有礼了,敢问大师在哪家寺庙修行?”
和尚也双手合什,喧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乃天竺大雷音寺的游方僧人,俗家名叫慕林,法号梦遗。现正挂单在镇西的水月观中,贫僧此行中原,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天下各擅越消灾解祸而来。中原向来多事之地,贫僧不忍天下苍生受苦受难,身体力行,专程解救尔等众生出苦海。佛曰: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哦,不对,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雷音寺的和尚啊,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估计这和尚的本事也不会差到哪里,于是我很诚心的向他请教:“敢问大师,弟子身带何种劫难啊?”
和尚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急急忙忙跟我说了一句:“贫僧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剩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怎么回事啊,明明在给我消灾解祸的,可是现在。。。。。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就在我还在发呆的当儿,眼前出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我愕然的抬起头,见到了一位姑娘。只见这位姑娘:身着广袖流仙裙,脚踩迎蜂扑蝶靴;手执轻罗丝绢秀帕,腰配鸳鸯戏水香囊;头顶戴着清风玉露鎏金步摇,项上挂着明月千里墨绿玉佩;眼如三月春水,脸似夏日荷花;朱唇未启,羞答答欲语还休,莲步轻移,娇滴滴婉转阿娜;远看似丹凤朝阳,近观若醉酒牡丹;好似捧心西子再临世,犹如踏波宓妃又重生。
我心下暗赞,如此明媚的女子,真是天下少见,倾国倾城也再所不惜。正当我打算认识她一下的时候,这姑娘开口说话了:“刚才那和尚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话的口气颇为不善,刚才在我心里那女神的形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多好的一姑娘,就被一句话给糟踏了。
姑娘看了看我,也不生气,看来还是有些涵养的,然后问我:“他是不是跟你说你印堂发黑,面带凶兆啊。”
我心里一惊,不得了,今天两人个都看出来我面带凶兆,看来我的灾祸不远了。
看着我发呆,姑娘接着问:“他是不是说让你给他五两银子他就帮你化解了这场灾祸?”
这姑姑的思维,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只了呆呆的点了点头,谁知姑娘见我点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你长着一副聪明的面孔,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这种鬼话你也信啊。他要真这么神,还用得着上你这儿骗银子啊?”
我弱弱地说:“可他说他来自天竺大雷音寺,现在大水月观挂单,专程这解救天下众生而来。”
姑娘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对我说:“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天竺人跟我们中原人能长一样吗?”
我心里暗想,人长的能不一样吗?难道天竺人真的长了三头六臂不成,长成那样还能看吗?也太吓人了点吧。
“再说了,他一个和尚跑道士窝里去借宿,这不成心找死吗?”姑娘看着我发呆,又追了一句。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吗?再在这待下去,我就得被她打击得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开溜可是我最擅长的特质。
瞎逛了一天,略显无聊,早早的回到客栈找周*谈心去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敲门声,连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心里不免有些闷气:“谁啊?”
打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一个人,这人我倒认识,这两天见过好几次了,是九月衙门里的捕头,名唤翌晨。为人倒也热心,经常帮寡妇挑水,帮寡妇砍柴,还帮寡妇带过孩子。别人要是夸他,他就会脸一红,说一声“为人民服务”,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就很奇怪,既然是为人民服务,为什么专挑寡妇服务啊。不过扰人清梦实属罪大恶极,管你为人如何,打扰我做梦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