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悦耳的《幸福时光》乐曲,从单身楼一楼传来出来,剑雨踏着音乐的节拍,朝着楼后山坡走去。
站在半山坡上,眺望着远处山里秋天的夜色,那无限的遐思和怀念,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是的,那个曾经让他幸福的、难以忘怀的、永远怀念的年代,回忆起来,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酸楚,那样的神情,那样的依恋。也把剑雨带回那个让他醉生梦死的年代...。
粉碎“四人邦”那年10月,一张转业通知书,剑雨随着成千上万的转业部队大军,从大西北回到了久别的古县。一路火车、汽车的颠簸,他都不觉得疲倦。汽车一靠停,健步如飞,向老家奔去。父母的问寒问暖,兄弟姐妹的体贴话语,包围着他,簇拥着他....。可口家乡饭都顾不上多吃几口,就去找那些从小一块玩耍的伙伴去了。 几天的访亲看友,剑雨慢慢的又融入到故乡的生活中。
通过父亲战友的奔波,剑雨被分配到附近的一座矿山工作。当他拿着报到介绍信后,第一眼,就看到某某矿山,他的心凉了。这辈子好像和矿山有缘,在矿山当兵,现在又到矿山工作,真是有些不解。
在矿部劳资科一报完到,被领到一辆卡车前,说让他去山上第一线工作,虽然自己不情愿,但只好和父亲上车,去追寻那刚离别不久的大山。
卡车沿着河边坑坑洼洼的便道,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剑雨工作的地方---鬃山。
几天的学习、培训、考试,剑雨被分配到磨矿工段干磁选工作。只知道磁选是选矿机,怎么选,选什么,他一概不知。 下工段报到那天,工段团支书领着他们30多人,在厂房转了一大圈,吱吱哇哇讲了老半天,剑雨一句没听懂(因为团支书是南方人)。回到用荆耙抹泥的住所,团支书下达一个命令:因为工段设备未移交,我们这30多人,在这个冬天开始学习,这个学习小组由剑雨负责组织学习和管理,其他有什么事,到工段去找我。说完一遛烟就走了。 剑雨这时才闷了,团支书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懂,这就走了?全组30多人,眼巴巴的瞅着剑雨。一旁的工友问:“组长,我们现在干什么?”剑雨才清醒过来。当时,也没考虑怎么做,只说了句:“今天大家收拾自己勤务,明天8:00集中来学习、开会。”(辛亏自己在部队干过,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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