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同题第二期】七彩童年——月亮照在布尔哈通河上

第一季

　　布尔哈通河是故乡的河，它全长164公里，源于图们江水系，流域内四个县市的1个市区，7个镇，7个乡，哺育着50多万人口。
　　布尔哈通河上有三座桥，分别位于东、西、中位置。从前，除了中间的老桥，只东边还有一条摇荡的吊桥，桥面用一米多宽的木板铺就，左右架设扶绳。由于荡幅忒大，小孩子走上去自然是战战兢兢的，碰上恶作剧的大孩子故意摇晃，只好赶快蹲下身哭叫了。记得那次哥哥带我们姊妹几个过桥，天逢奇冷，寒风刀子般割得脸生疼。哥哥为了不让姊妹们挨冻，把自己的棉帽子扣到我们头上，骑自行车往返几次，才顺利过了桥。再看我那哥哥，满头满脸的白霜，活脱脱一个圣诞老头。
　　冬令时节，布尔哈通河银装素裹，一片冰雪世界煞是美丽纯洁，平镜似的河面一望无际。河道深处冰冻已达一米多厚，薄的也有十几公分。溜冰成了孩子们课后的最佳娱乐。冰刀、自制小冰车、爬犁等道具交相穿梭，就连飞旋的陀螺也成了冰上一乐。
　　布尔哈通河温柔灌溉着两岸的土地，但逢汛期也会露出狰狞的面目。采掘沙子的施工把河床底挖得布满了陷阱，时常耳闻某学校的某学生溺亡。胆小的孩子站在浅水处，几番忍耐畅游的欲痒。每年的暑假开始，各学校都会强调学生不许去河里游泳。那一次，亲眼看到被抬上岸的竟是邻居家的大人，找到的尸体已面目全非，家人好不容易才辨认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直接遭遇死亡之恶。
　　童年记忆里的布尔哈通河，只留下不多的几个片段。那一年发大水湍急又汹涌，河床水面的宽度几乎是平时的两倍，轻易漫过桥面，涌进了大街小巷。孩子们找来建筑施工的木板做筏子，当街耍起了荡舟的游戏。那是根本不懂灾难的傻乐。
　　与布尔哈通河记忆最密切的，是妈妈过桥的画面，此画面虽没亲眼看过，却像深刻在脑际里一般。小时候家里贫困，妈妈天不亮就推着冰棍车走上寂寥无人的桥去进货。在黎明前最黯淡的时刻，惺忪路灯下，一位中年妇女推车独行，嘎嘎声传得很远，唯有清冽的月亮投出她的身影。那一刻，妈妈她会想什么？她在想什么呢？她是怎样的心绪？有什么难言的疲惫，害怕，以及沉重没有？她饿不？她冷不？这都没有答案！有的只是我脑海中的猜测和影象。这影象一直纠缠于我，经年不肯消减。好多年之后，当我临产躺在床上，听说妈妈服侍完我那常年重病卧床的父亲，又摸黑徒步几公里来医院看我时，汪洋的泪顿时溢出眼角。那个过桥的影象又异常突兀地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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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上怎么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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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来是代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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