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永远的情人 文·断草 诵读·朵儿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 那个男人离开,已有三百年!三百年间,他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等你,你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寻他。 一个在24年的光阴里,做了9年活佛,写了70余首诗歌,做了3年情人的仓央嘉措。 一个有修有学,倜傥风流的诗人; 一个有风有骨,豁达睿智的佛人; 一个有情有义,大爱无边的俗人; 一段情歌,一段打禅,一段情史,一段传奇。
何其哀也!悲也! 短暂的一生,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光荣与屈辱,承载了世俗无法理解的圣洁与晦暗;寻他,是因他的人生传奇,更为他的不朽诗歌。他是雪域的最高领袖“达赖喇嘛”,却没有实权;他的心地有雪莲花一般圣洁,却不时传出他纠缠不清的绯闻;他四处撒下缠绵的种子,在泥土里生根发芽,他却没有权利享受爱情的春天。
天苍苍,地茫茫。美丽的雪域高原。 一个多情青年踏雪幽会相思人。没人能占卜这是缘是劫?破晓,人们发现,雪野里迤逦写下的一串男人清晰的足迹,急促、深沉、蜿蜒、连绵着布达拉宫和小巷深处,于是人们疑惑了,探究了,继而惊愕了。都说爱情是个亘古吟诵的话题,只缘它的美妙,爱情也是一种永久的伤痛,只因它让人肝肠寸断。就在仓央嘉措以爱情的名义坦然歌唱的同时,也抒写了对宗教的背叛。
何其真也!诚也! 试想:若不是爱得至真至纯,一个至高无上的活佛何以背道离经?一份相思一份情,这相思的缠绵,这情感的缱绻,读这至诚至深的情与诗,谁人不是一番心思在心头?品之----犹如天籁之音袅袅袭来,就为那思得暴露无遗的真诚,灵魂为之倾覆;吟之-----恰似清冽之泉汩汩涌出,就为那爱得不带一丝杂念的纯情,怎能不深叩心门? 那一年,他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只见一个把帽子戴在头,一个把辫子甩背后,一个说请你慢慢走,一个说请把步儿留,一个说心儿莫难受,一个说很快会聚首;拿出小印或纸笺,他这样的期盼:小印圆匀黛色深,私钳纸尾意沉吟,烦君刻画相思去,印入伊人一寸心;红尘深处,他发誓说:含情私询意中人,莫要空门证法身,卿果出家吾亦逝,入山和汝断红尘。
何其久也!淡也! 有时,一个“情”字竟让他左右为难。都知道感情来临,如火喷发,似藤缠绕很容易;淡如云影,静似深流却却很难。于是他言: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告诉我们不管你见或不见,你念或不念,你跟或不跟,他的手都在你手里!如花儿恋着枝儿,云朵恋着天;星儿伴着月儿,水儿缠着山。我不搅扰你平静的生活,也不打扰你平静的心田,我只是默默握你的手。爱你,等你!结果也许无望,却还是要执你之手等下去······等下去······不会因为你见不见,念不念,而增加半分,或者减少一分。
这等一晃就是三年,出于一种自然,一种本能。一种久远。像小溪绕着高山缓缓流淌,日复一日那样久远;像日落月出年复一年那样简单;像春之花开,夏之草长,秋之结实,冬之飘雪一样自然。爱在心底所以久远;爱是慈悲所以淡然!
三百年前有这样一位大众情人,三百年后的我们岂不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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