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日,应舅舅之邀,驱车赶往冬枣盛产胜地-----山东沾化。 车在公路上行驶,路旁庄稼悄然向后退去。驶入沾化境地,那一片片、绿油油、富有盛名的冬枣树一眼望不到边,“自然生态游乐园”的招牌一闪而过,让人浮想联翩、跃跃欲进。路旁三三俩俩的乡亲守着一袋袋个大、鲜脆的冬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路还是那条路,人还是那些人,只是秋天的果实由地瓜、玉米变成了远近闻名、享有国际声誉的冬枣。 舅舅家是标准的农家四合院,五间宽敞明亮的北屋,瓷砖铺地,白粉刷墙;厨房在西屋,从院子里望进去,桌子上摆满了饭菜,那是舅舅为我们的到来,提前做的准备;东面的房子没有门,里面放有一辆电动农用车和一排白色周转箱,周转箱是用来盛放冬枣的,冬枣在里面可以透气纳凉。 人未坐定,舅妈乐呵呵地端着一蓝子冒着热气的玉米棒子走了进来,舅舅忙着给我们沏茶倒水,小表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青豆:“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咱家没啥稀罕的,这些是早晨刚摘的,新鲜。”舅舅接过话茬:“这些棒子也是刚掰的,嫩,好吃。”回头又招呼舅妈:“快把冬枣拿来,孩子们喜欢吃。” 后来知道,舅舅、舅妈凌晨2点就起床了,他们开着农用车,拿着手电筒在地里一个一个的挑选嫩棒子,天蒙蒙亮时,摘了这些饱满鲜嫩的青豆,回到家,衣服已被露水湿透,他们顾不上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又去枣园摘了近50多斤枣,放下枣,就忙着拾掇饭菜,直到我们踏进家门的那一刻。 这边喝着水,那边的饭菜已端到了桌子上。 舅舅开了一瓶白酒,在大家的起哄下,舅舅坚持给我与妹妹倒白酒(老公、妹夫、弟弟开车),我说哪有外甥女当着舅舅的面喝酒的,并且还是白酒。舅舅呵呵一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放心,舅舅还是比较开放的,使劲喝,舅舅陪你……” 吃过饭,跟着舅舅来到了枣园。舅舅家有三处枣园,最大的一处近二十亩,最小的是自家的一个前院,房子扒掉后,所有果木全部嫁接了冬枣。因为今年的冬枣大丰收,并且我们来的晚了点,大枣园里的冬枣都摘完了。我们参观了枣园,掰了一袋子棒子后,回到了自家的前院。舅舅告诉我们,这里的冬枣基本没动过,就等着我们自己来摘。舅妈拿来了十几个袋子,每人一个(我们一共回去了九个人),并声称自己摘的自己要,喜欢什么样的就摘什么样的。看着那一树树密密麻麻、或青或红、或红中带青的冬枣,忍不住摘下来就放到了嘴里。冬枣的形状犹如苹果,平平的两端、圆圆的肚子、个大皮薄、甜如蜜汁,如果不小心“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准有甘甜的汁液流出。 “哇!这一棵上的冬枣好大,是我的!”“这棵树上的冬枣好甜,谁也不许过来哦~~”“这两棵树是我的!”“这边的我承包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一会这棵树、一会那棵树,等树上的枣渐少、袋子满起来时,我们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舅舅和舅妈忙碌着把棒子、豆子连同他们前一天摘的那些冬枣一起往车上搬,后备箱、车座底下、脚底下,处处都被塞的满满的,最后舅舅望着哪一箱再也塞不下的冬枣说:“以后再来,开个大点的车。” 人都说:“穷大方、穷大方。”不知道舅舅的日子是否是穷,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实实在在的感染着我。 |